第(2/3)页 “舅舅,你不必怪他们,他们这样做只是为了一个忠字而已。难道你还指望他们忠于你?!”太子这时问了一句,又道: “舅舅,你接受现实吧,周遇吉和黄得功他们也不会因为你而选择阻止朕的,哪怕他们可能会同情你。但他们同样也明白,你的确是朕即位需要果断除掉的人!所以,他们最多只是同情你,而不会选择跟你一起造反。”张贵苦笑起来: “我早该想到的。虽然大明的实学发展到现在,让天下有了四轮马车,也有了蒸汽机,但只是技术上取得重大进步而已。” “可你们这些官僚,骨子里的思维还是想停留在儒家礼制那一套,非要讲究天地君亲师的尊卑,非要给自己找个主子才舒服!” “觉得换了新天子,就应该效忠新天子,然后还主动为新天子的权势受到制衡而忧虑,非要剪除威胁天子的人,觉得自己只能有一个主子才能天下太平。” “幼稚!” “无知!” “愚蠢!”张贵叱喝起来。接着,他又对这些文臣们喝道: “你们别告诉我,除掉我后,你们所有人,就真的能做到赤诚效忠新天子,不贪不瞒,不阿谀奉承,人人都敢犯言直谏?” “你们明明是玩不来分权制衡,只觉得只有一个主子,才便于自己这样的蠢人能高居庙堂而不忧,能骑在他人头上作威作福,乃至骑在比自己聪明勤奋但出身不如自己的人头上作威作福,也能心安理得且高枕无忧地做地位不如自己的人的主子而已!” “毕竟若只有一个主子,你们就需要讨好一个主子就行了,如此,哪怕自己再蠢再笨再无能,也不用担心自己地位会受影响。”张贵说着又咬牙说: “所以在眼看见我给你们解决了国库不足的问题,也替你们灭了建奴,除掉了最大隐患,就主动和新皇帝一起来卸磨杀驴了!” “国舅爷这话说的也忒恶心了些,别人不敢说,但范某可以向国舅爷您保证,会失志不渝地忠于陛下,忠于大明!如若陛下真犯了错,也敢犯颜直谏,哪怕因此身死!”范景文说了起来,又道: “诚然,处死国舅爷不合义理。国舅爷事实上也并没有擅权之地方,毕竟一切都是先帝准予了的。至于结党营私更谈不上,如果国舅爷是结党营私,也不会为太子兵谏了。但是,除掉你国舅爷,总的有个理由。而如今你国舅爷说斩谁就斩谁,所以,即便国舅爷您没有擅权,天下人也已经认为您在擅权,故而说您擅权,乃至谋不轨,天下人也是会信服的。” “另外,国舅爷您也不必感到冤枉,您虽未擅权,但乱了礼,身为国戚,本不该干预朝政,哪怕天子授权,也应该犯颜直谏,哪怕是忤逆天子,也应该坚持不受!而既然受了,便是乱礼之举,是在陷君父于不义,让君父有了乱制之举!”张贵呵呵冷笑起来: “我就说,你们骨子里还是儒家礼制那一套!因为礼,可以连法度都不顾,也不顾什么公正。无非还是嫌麻烦,怕不安逸,觉得新天子登基,除掉了我,天下就能继续太平下去,就可以掩盖自己的愚蠢和无能。可你们觉得本太师会是那样束手就擒的人吗?”这时,温体仁听后脸色一变,厉声道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