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他随即将“奴性”和“封建余毒”的靶心,从所谓的“盲目依赖知识分子”,扭转为“对国外技术的畏惧迷信”和“对自身创新能力的极端不自信”。 这番话,既牢牢占据了“反对帝国主义封锁”这一无可指摘的政治制高点,又为那些正在一线为国攻坚的技术人员,构筑了一道坚固的理论防线。 “我们批判孔老二,是批判他‘君为臣纲’那套维护封建等级秩序的反动思想,是批判他扼杀人民创造力和反抗精神的精神枷锁。” 陈朝阳的声音愈发铿锵,“我们要砸碎的,是束缚生产力发展的旧生产关系,是禁锢人民思想的旧文化牢笼。 而不是去批判‘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’这个真理本身,更不是去否定劳动者,包括脑力劳动者,掌握科学知识、提升生产技能的正当性和必要性。” 他引用了马克思的论断,将科学技术拔高到“第一生产力”的高度,让那些试图将“技术”与“政治”对立起来的论调,在理论根基上就显得苍白无力。 “孔老二和他的徒子徒孙们,什么时候鼓励过‘格物致知’? 什么时候真正重视过能工巧匠? 没有! 他们推崇的是‘劳心者治人,劳力者治于人’,他们维护的是不事生产、吸食民脂民膏的奴隶主贵族。” 陈朝阳的论述环环相扣,将批判的矛头牢牢锁定在封建统治阶层及其思想体系本身,而不是掌握知识的阶层。 “我们要清算的,是这种‘奴隶主思想’,而不是在旧社会同样受到压迫、 凭借自身努力掌握知识技能,如今愿意为新社会服务的广大知识分子身上,去寻找什么‘奴隶思想’,这是本末倒置,是混淆了敌我。” 这番论述极其犀利,直接点破了运动中可能出现的偏差,将“奴隶主”和“奴隶”区分开来,明确指出运动应该批判的是前者,而不是在后者内部制造分裂。 他没有给质疑者继续发挥的空间,语气由论述转为不容置疑的决断,目光如炬,扫过全场,最终定格在李志雄和刘志平脸上: “因此,关于汉东省如何贯彻此次运动,我明确以下三条纪律,必须严格执行!!!” 他的声音铿锵带着战场上令人心悸的压迫感,没有商量的口吻,更没有所谓的提意见,是直接下命令: “第一,批孔,就必须给我批在根子上! 第(1/3)页